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米芾为什么大骂颜真卿、欧阳询、柳公权等书家为“丑书”之祖?

原标题:米芾为什么大骂颜真卿、欧阳询、柳公权等书家为“丑书”之祖?

说起古代书法家,我就佩服这位:宋代书法四大家之一的米芾,人称“米颠”。其书法造诣高深,风格独特,在整个书法史上都有极其重要的地位。最开始,总感觉米芾的人品不太好,古人最讲“尊师重道”,米芾却不太在意这事。比如米芾书法最早师法唐人,而且用功匪浅,几乎学遍了唐代诸家。观史明鉴见真谛,米芾多年在书法史里砂里淘金,大有收获,找到了书法的自信和自我,有“一揽众山小之感,有“秦皇汉武略输文采之明鉴,发现了书法之奥妙,懂得书法之窍门,观其唐欧体颜体柳体等名家名碑名帖,一脉相承,大致一样,其笔法,在魏晋碑帖里皆有,只是变化的节凑和频率有所不同,其汉字结体规律,基本一致,只是细节上和字形的变化而异,但历代书家都生存在“大自然法则”之下。

中国汉字从产生至今,是从写自然形态,到书韵,再到书法,再到书意,发展起来的综合性书写体。米芾是宋代的大书法家,惯称“四大家之一,正是“形、韵、法、意以尚意为主题理念,书写汉字时代。因此,米芾大骂欧柳颜等名家,也就不足为奇怪了。从米芾的书法造诣和书法艺术看,大骂欧颜柳等名家还是有些道理之说。唯一而遗憾的是:书法的笔法是什么?汉字结体规律是什么?书法书写遵循的法则是什么?还有书法的气和韵,气韵如何合一?没有明确的文字记载。总之,人们认识书法,学习书法,光大书法,急需一整套完美的书法理论和书法思想体系,统一对书法的本质的认识,引导人们走正确的书法之路,创造更多更好更丰富的书法艺术作品。

说白了就是米芾大嘴巴口嗨。了解米芾的人,都知道他怼过的大书法家海了去了,天底下就他天下第一一样。但他也有不敢怼的人蔡京。在蔡京面前,他还是懂得起,有些人不能怼,否则要吃大亏。所以他说蔡京的书法在他之上,看看,这违心的拍马也拍得不错吧。

而那些前辈书家,反正早已经入土,可以随便怼,反正前辈们也不能从坟墓里爬出来抽他对吧?好了,调侃至此。题归正传!早年的米芾,崇拜晋人字,他觉得不入晋人格都是下品。这个观点,不仅米芾这么认为,现在还有无数人当为真理。但我要说,这是愚蠢无知的。

晋人书法,广义不是指二王,还包括钟家几杰等等。但是到了现在,晋人书法在大家心里指的就是二王。那些说不入晋人格,说白了,指的也是不学二王都是下九流。但这观点,完全就是罢黜百家,独尊二王。这得多无知啊?二王代表的是研美、秀丽一路。但二王也有短板啊,气势足吗?气场足吗?够大气吗?举个例子,有人喜欢小鲜肉,但也有无数人喜欢硬汉!书法也是一样。有人喜欢秀丽研美,但也有无数人喜欢有气势有气场的大气风格。

可见,不入晋人格就是下品的言论,多么无知!偏偏无数人当真理。艺术就是艺术,还搞什么一言堂?书法艺术,向来推崇推陈出新,百家争鸣。说不入晋人格就是下品的人,都是宵小之徒!二王书法是好,但你也不能说除了你的晋人风格都是下品。相反,在我这里,我一直坚持大唐书风才是华夏书法的最巅峰时代。大唐书风才是真正的高端大气上档次。

而魏晋书风,在大唐书风面前,还是个孩子!大唐书风是成年人!而真正构建大唐书风的最顶级人物,就是颜真卿。初唐四大家,诸如欧阳询,都还没有彻底脱离魏晋的碑味。张旭、颜真卿的出现,加上怀素、柳公权等,才真正奠定了大唐的书风。而米芾说颜真卿、柳公权等丑怪恶札,这完全就是怼钢板。颜真卿、柳公权那是楷书里面最正的楷书。米芾这一时口嗨,真是自己给自己抹黑。

再说米芾喜欢的楷书风格,说白了就是小楷。这个观点,恐怕要有点书法基础的人才能懂。小楷就是追求字的神韵、精致,而不是注重笔画的交代和结构的稳正。大楷小楷是有区别的,偏偏米芾就喜欢拿小楷那一套来要求大楷,这又是一个脑子有包的想法。王羲之的楷书,还有钟繇的楷书,到了我们现在,其实都是小楷的写法。当然,满足米芾这种楷书品味的人,还真有这种天才,那就是褚遂良。褚遂良的书法,就是神韵十足,又没有丢掉大楷的基本笔法。所以褚遂良算是游走在大楷和小楷之间的天才。唐朝就有这么一位能满足米芾楷书要求的人,米芾也没好好学啊。而且米芾还全面否定唐朝楷书啊。就有褚遂良这么一位能满足米芾口味的大书法家,他怎么就看不见呢?

怎么就看不见呢?艺术就是艺术,还搞什么一言堂?书法艺术,向来推崇推陈出新,百家争鸣。说不入晋人格就是下品的人,都是宵小之徒!这个米芾啊,真是不省心,眼光也不好使!!!当然了,大楷就是大楷,最注重的就是交代起笔运笔收笔、点画和结构。能写出颜真卿、柳公权那种神级楷书的,也只有这二人了。这二人已经把楷书推向最巅峰,后人再无人能超越。补充的是,柳公权明明学的颜真卿,跟欧阳询有毛关系?己所不欲勿施于人。米芾骂别人丑怪,后人却骂他丑怪,若是他泉下有知,又是何滋味,各种酸爽。

此外,米芾会有这种观点,还有一方面的原因:每个人都会成长。当你以前觉得是很对的观点,多年以后可能会被你彻底推翻。米芾就是这么一个反复的人。到了晚年,他因为学二王太用力,又觉得二王一无是处,开始大骂王羲之。这改变,真是开了眼界。岁月的沉淀,可以改变人,可以改变人的价值观和艺术观念。多年以后,境界不同了,他的观点也会随之改变。

虽然米芾算是一个奇葩,但米芾书法造诣,还是很高的。只是希望大家不要把米芾的一些偏激观点当真理。尤其对“颠张醉素”的草书极尽推崇和赞美之词,可后来画风急转直下,对张旭和怀素的草书不仅不认同,甚至相当于破口大骂了。这种转变令人匪夷所思。后来,读书多了,自己的见识也就多了点,总算是理解了米芾,原来他发现了书法艺术的最高追求——晋人格。

魏晋时期是中国书法史上的最为关键的时期,这一时期的草书、行书及楷书在技法上、艺术性上都得到了空前的大发展。所以魏晋之后的很多大书家都将“入晋格”视为在书法艺术上的最高追求。那么“不入晋格,终成俗品”的“晋人格”到底是什么?它最早出自哪里呢?米芾从“尊唐”到“卑唐”又是从何开始的呢?又是谁“点化”了米芾呢?

“晋人格”的最早来源

“晋人格”最早出自米芾的书论《论草书》,书中云:

“草书若不入晋人格辙,徒成下品。张颠俗子,变乱古法,惊诸凡夫,自有识者。怀素少加平淡,稍到天成,而时代压之,不能高古。高闲而下,但可悬之酒肆,辩光犹可憎恶也。”

米芾《论草书》

“晋人格”就是从这段话中得来的。我们来研究下这段话的主要意思。

“格”为格调,“辙”指途径、门路。米芾开门见山:“草书若是不像晋人格调,不依照晋人法度书写,那便是品质意境最差的俗作。”“张颠俗子,变乱古法”,从这就开始个人攻击了。

“张旭你这个俗人,竟敢变更、紊乱晋人书法的传统法度,也就忽悠下那些凡夫俗子吧,自然有懂行的人明白。怀素的字也不怎样,太过平淡,稍微自然些,但受时代书风拘束,也没有古意。高闲的书法也是下等之作,只能把字挂在酒店里,释辩光和尚的字更是可恨令人恶心”!

米芾这话说的有些不客气了。要知道米芾书法的启蒙老师可就是唐代书家,他几乎学遍了唐代诸多书法大家。他自己就说:

“余初学颜,七八岁也,字大至一幅。写简不成,见柳而慕紧结,乃学柳《金刚经》。久之,知出于欧,乃学欧。久之如印板排算,乃慕褚而学最久”。

柳公权《金刚经》 (选页)

米芾的楷书基本功还是很扎实的,唐代楷书大家他都学了,且学习褚遂良最久。米芾原来还说:

“人爱老张书已颠,我知醉素心通天。笔锋卷起三峡水,墨色染遍万壑泉。兴来飒飒吼风雨,落纸往往翻云烟……”

这字里行间都是对“颠张醉素”的美溢之词。而且米芾还曾学过张旭的笔法,这个在他写自己所购张季明《秋深帖》的感受中显露无遗;怀素则更是被列为师法的对象。

米芾 《张季明帖 》

同样,米芾还学习过高闲的笔意,高闲书法在唐代已声名显赫,可惜传世书迹很少。据专家考证说米芾的那个“横钩”就是学自高闲,将横划演变成横钩就是高闲的独创,而米颠也是运用自如。

高闲《草书千字文》残卷局部

既要学习,又要贬损,米芾同学是不是很像一则寓言故事:老虎向猫学本领。里面的那个老虎!也许他只是想为自己塑造一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高大形象吧!有记载,米芾对书法名家多以此态度来评判,颜、柳、欧、褚全都被他贬低过,与此相反,有些名不见经不传的书家,往往会被他点赞,大加赞誉!这是什么心态?《海岳名言》中有这样一段论述:

字之八面,唯尚真楷见之,大小各自有分。智永有八面,已少锺法。丁道护、欧、虞笔始匀,古法亡矣。柳公权师欧,不及远甚,而为丑怪恶札之祖。自柳,世始有俗书。

米芾隔空插旗,直言柳公权为“丑怪恶札之祖”,自柳始有俗书。因何米芾有这样“大逆不道”的结论呢?难道他真是众人口中万古流芳莽撞人,爱石如命傻颠儿颠儿?自然不。就性格而言,米芾是个情商极高的人。虽外表疯癫皮皮赖赖,冒着一股傻劲儿,但疯癫里终藏着一肚子精明,精明中又一股遮不住的偏执。

对朋友是疯癫的,对上司是精明的,对艺术是偏执的。跟李云龙差不多,平时嘻嘻哈哈,炮声一响,全团都得听老子的。(米芾有一点比李云龙更精明,对待的态度,米芾能提前预感风暴来临,并且做到明哲保身。)回到选段。这段论述看似充满对艺术的偏执理解,但其言之有物,有始有终,有理有据,也不算“嫉贤妒能”的乱讲,作为一个书法爱好者,历史名瓜可以啃,但是要啃透才好,毕竟瓜皮不当饭吃。

说柳不好,柳就不好?柳跻身楷四家,米就说不得?非也。

读书论,关键要从两个角度出发。第一,是理解米芾的主观;第二,要立在书史的客观;先从米芾主观分析角度出发。

字之八面,唯尚真楷见之,大小各自有分。智永有八面,已少锺法。

这句话说的是“八面用锋”,所谓八面,简单解释就是灵活调锋,以至于每一笔画所用锋面都有所区别,这点在专栏中有讲过,这里不赘述。

这算是技法,但更应该说这是一种用笔的高度。

不用笔笔调锋也可以写字,但在技术难度上,要比八面用锋弱一些。这就跟唱歌一样,高低音真假声连续切换,技巧层面上给人的感觉一定比呆唱更炫。在书法的角度而言,评比高低的标准无外乎神采,形质。古人云:书之妙道,神采为上,形质次之。

神采是第一位的,形体风格是其次。神采所依托的便是对笔法的理解,把每一笔写的尽善尽美,有精气神,结字美感便不重要了。如兰亭,单从结字美感来说,以我们现在的视角来看并不出彩,没有宋元明清的形体丰富多姿,但这并不影响兰亭古今第一的地位,用笔犹有神助,王羲之亦难复为。

故而赵子昂说,结字因时而变,笔法千古不易。智永用锋有八面,但已经少了钟繇笔法。米芾意思是说钟繇用笔比智永技术难度更高,用锋更为灵活。这句话的结论我们无从可知,宋朝时或可见到钟繇真迹,但我们见不到,光拿几版碑刻无法跟智永字做对比,且智永字也仅流传一本《千文》。当时智永光千字文就分发天下寺院八百本,更勿说其他作品了,样本不足,无法对比。但这并不影响我们从中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。“智永已少钟法”,说明米芾的出发点在“钟法”上。

丁道护、欧、虞笔始匀,古法亡矣。

再读一句,“古法亡矣”,意思就明了了。智永学古法,虽然八面用锋,灵活用笔,但也缺失了些古法,更别说丁道护、欧阳询、虞世南这些人了,从他们开始,用锋太过匀滑,少变化,“古法亡矣”,古法没了。

柳公权师欧,不及远甚,而为丑怪恶札之祖。

柳公权学欧,用笔水平差的更远,用锋死板,更是丑怪。到这你应该能明白过点味儿来,米芾其实是在以用锋技术的高低,来评价唐后诸君对古法的继承程度,或者说水平。从丁道护欧阳询虞世南开始,古法亡了,楷书用笔再难有八面用锋,再难有如此丰富的用笔变化,所以字字死板丑怪,毫无美感可言。

算了坦白吧;我不是针对柳公权,而是说唐朝在座的诸君,你们都是。。。这就是米芾的潜台词。为何最后这个锅让柳公权来背呢?因为唐朝末期最出名的楷书大家就是柳公权,一句心正字正火遍大江南北,被皇帝当做忠臣良将的标本,大举宣扬吹捧。如果柳公权身后还有一个与他齐名的楷书大家,那米芾的枪口没准就变变了。

单纯论用笔水平或者结字风格,柳公权在唐朝诸家中确实是末席,最没创造性的一个,大体上跟徐浩裴休等人属于一等,水平高,但没有创造性。要知道,历代流芳万古的名家,每个人都打开过新的书法疆域,对书法的发展有过贡献。也许有人说柳公权也有贡献,什么挺拔、骨感啊云云,其实这些并不是柳公权给的,而是他直接“学来”的。

米芾也不是针对柳公权,而是在说唐楷无古法。

当然这并不是说柳公权楷书不好,只是没有好到那个那个高度。看裴休楷书,与柳公权同时期,比柳公权差吗?所以呀,盛名之下其实难副,就只能当靶子。

明白了米芾的主观,也就可以理解为何米芾说柳公权丑,柳公权俗。

不是真丑,真俗,而是在技巧美至上的眼中,缺乏技巧的丑、俗。

比如我评价美女的标准不是看脸,也不是看身材,就看胸、屁股、脚。相亲时先让媒婆拿张脚的照片,一眼扫去,没裹过,脸都不用看,丑!不相了!

事儿是这么个事儿,但例子不太恰当。

因为书法的评判标准,首先就是技术,其次是技术延伸的神采,或者意境。

米芾是推崇技术之上的书家,他的字在宋四家里也是技术难度最高的。用笔的技术,魏晋为最,钟王为最,米芾立在这个角度看后来者,谁来都是小垃圾,只要找好角度,一骂一个准。

米芾从小就学唐楷,他批评过的人,也都学过。苏轼一席话醍醐灌顶,改学魏晋了,结果可好,这大哥除了魏晋谁都看不上。

所以米芾在评价柳公权之余,还谈到柳公权的哥哥柳公绰,说兄的字比弟好。

为啥?

因为更魏晋呗!

我就看脚,伸脸不管用,只要脚对味儿了,嗯哼~~~~这是美女。

这种主观角度也有不准的时候,比如遇见苏轼,苏轼是有基础储备的,只是不如米芾丰富,但他的字,在“意”上更胜一筹。

“意”是文人于书法作品中表达性情追求的东西,所以米芾的字,在后代文人眼里只能宋朝第三,因为后代文人的评价标准更趋近于宋朝的精神层面。而米芾所崇尚的技巧至上,是魏晋文人表达精神层面的方式,所以时代不同,文人的价值观也会有所转变。

至今而言呢,这几种就都合理了,关键在于个人取舍而已。

古论中也有瓜,历史名家争议那么多,怎么可能没看头呢?但是看得时候还是要留心,一流名家也打嘴仗,但绝不会信口而言,所以看得时候也不要只看个结论,否则就不是吃瓜,而是真瓜。

米芾从“尊唐”到“卑唐”的转变

米芾早期因师法唐人而“尊唐”,后来观念的转变取决于此人,他就是北宋大名鼎鼎的文豪苏轼,苏东坡。还得说到北宋元丰五年(1082)米芾第一次见到苏轼。那年米芾32岁,因公出差路过黄州,于是就去拜访苏轼。苏轼当时是很落魄的,因他的一些诗文被指控攻击王安石变法,所以就有了令他差点丧命的“乌台诗案”。并于元丰三年(1080)二月被贬到黄州。

苏轼《寒食帖》局部

米芾见到苏轼,二人很是投机。苏轼还带着米芾一同观赏自己的收藏:画家吴道子的释迦佛像。期间,米芾还向他请教如何画竹。

苏轼将观音纸帖于墙壁上,为米芾示范如何画竹。苏轼作画很注重传神达意,且不拘泥于点画枝叶的描画,还多画出来枯树奇石,题名《枯木竹石图》赠送给了米芾。

苏轼《枯木竹石图》

这让米芾深受感染且欢喜不已,心想苏东坡真给面。米芾也不客气,在关公面前舞起大刀,为苏轼现场挥毫。苏轼场面人,初次见到米书,便赞誉有加,评价极高:“风樯阵马,沉着痛快,当与钟王并行”,但又婉转地劝米芾改学晋人。当然,作为当时文坛领袖的苏轼,更多的是出于对后辈米芾的提携与鼓励。米芾虽癫,但不傻,话外之音能不明白吗!于是米芾的书法审美和取法对象从唐人开始转变为晋人。

米芾《蜀素帖》局部

北宋温革《跋米帖》中有云:“米元章元丰中谒东坡于黄冈,承其余论,始专学晋人,其书大进。”正是因为苏轼的婉转引导,才使得米芾茅塞顿开,不再拘泥于唐人的法度,转而向魏晋书家学习。

而苏轼建议米芾改学晋人,原因也是根据自身的实践所得。苏轼书论有云:“我书意造本无法,点画信手烦推求。”意思是说书法要摆脱传统法则的束缚,使用笔随性,以至随意挥洒。“点画信手”就是在技法高度熟练后书写自如的印证。

米芾《甘露贴》局部;米芾得到苏轼点化之后,不仅对魏晋时期的书法用心揣摩,追随仿效。连自己处世之道竟然也有了一番魏晋名士的风度。《宋史》中记载:“(米芾)冠服效唐人,风神萧散,音吐清畅,所至人聚观之。”北宋末年著名画论家邓椿的《画继》评价:“(米芾)人物萧散,被服效唐人,所与游皆一时名士”。米芾的好友,北宋名士张大亨更加生动地评价米芾:“衣冠唐制度,人物晋风流”。魏晋时期,是一个动荡不安的年代,国家政权更替频仍,思想自由开放、活跃跳动。文人墨客们倡导佛道思想,希望摆脱政治的羁绊,逍遥自由。在此时代下,士人大多特立独行,不拘法礼。因此,“晋人格”应该为一种魏晋风度,也就是不拘法礼、特立独行的文人精神。体现在书法上就是:崇尚自然,用笔简练之中又含精巧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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