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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日发现最年轻的阿尔兹海默症患者只有19岁!你真了解这个病吗?

这两天看到一个新闻,北京宣武医院报道一例19岁的阿尔茨海默病患者,是世界首例。

2023年1月31日,宣武医院贾建平团队在杂志上在线报道了一位17岁时发生记忆失常,并于19岁诊断为阿尔茨海默症(AD)的病例,是迄今为止最年轻的患者。

这个病例的出现改写了世界上对该病发病年龄的认识,一下子颠覆了人们认为阿尔兹海默症“专属于老年人”的传统观念。

随着阿尔兹海默症的愈发普及,你真的了解它吗?不如来聊聊我自己的亲身经历。

前年的五月份,父亲去世了。

不孝的说,难过伤心之余,还有一丝如释重负。

父亲查出来阿尔兹海默症,是在孩子上小学的时候。阿尔兹海默症,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“老年痴呆”,当时谁也没有想到,这个病会发生在我们家人的身上。

意识到父亲的不对劲,是孩子上小学的时候,当时我们因为下班晚,所以接孩子放学的任务就交给了父亲。

那天我们下班了,发现孩子一个人在屋子里做作业,我们特别奇怪的问他:“你外公哪里去了?”

孩子一脸茫然的回答说,他没有看见外公,因为在学校门口等外公等了好久都没看见人,所以他就自己先走回家了。

当时我们家离学校并不是特别远,只是为了安全起见,还是让爸爸去接孩子放学。

我们大惊失色,打电话也没人接,正当我们准备出去寻找的时候,爸爸他回家了。

我们询问他的去向,他有点空洞的挠了挠头,说自己走到一半,突然忘记去学校的路怎么走了,就绕着路一直转悠,直到想起来,去到学校后,发现已经空无一人,就赶紧回家了。

因为家里有人当医生,所以这件事一发生,大家立刻敏锐地联想到了“老年痴呆”。于是带着爸爸去医院,看医生、确诊、开药,一连串流程并没有花太大的功夫。

刚确诊的时候,我们内心有一种悲怆,我们都知道“老年痴呆”是一种不可逆,且并不能治愈,甚至不能维持现状的疾病。就算吃再多的药也仅仅是勉强延缓它的发展罢了,情况只会越来越差。

而且这种疾病还会遗传,我们自己,我们的孩子,将来都有可能得这种病。父亲年轻时就喜欢喝酒,我们也思考过会不会是因为喝酒喝多了,毕竟他的兄弟姐妹没有一个人得了这病。

父亲的病情发展的很快,而且越来越严重。

这里有一个长久以来的大众误区,别人看电视广告上的“老年痴呆”,顶多就是忘记事情,不记得谁是谁而已,甚至以此来作为煽情的卖点。只有像我们这样亲身体会过的家庭才知道,并没有这么美好简单。

“老年痴呆”并不仅仅是会忘事而已,他还会表现在性格、行为的转变上。

病程初期,父亲开始变得暴躁、爱打人,我母亲深受其害。常常是一言不合,他就大发雷霆,砸家里的东西,动手打母亲。

母亲身材娇小,父亲又是个大男人,发起病来的时候根本打不过,有时候被打的身上青一块紫一块。他不管不顾的时候,连我们在旁边都拉不住。

他还总有被迫害妄想症,总是觉得我们对他不好,要害他。时常赌气,饭也不肯吃。

有次我下班回家,发现家里的桌子全都移了位,椅子都被掀翻在地上。母亲一个人垂泪收拾着这一片狼藉,父亲则坐在阳台上一动不动。

我一边帮着母亲收拾,一边听母亲说爸爸一天都没吃东西,一让他吃东西就发火,觉得要毒他,然后就在家里打打砸砸,还拼命攥着她的胳膊不放。

那段时间要忍受父亲的暴力,母亲的哭诉,实在是苦不堪言。

病情再往后进展,父亲渐渐神智不清,有时候连话都不会说了,我们偷偷在他衣服里塞了纸条,上面写了家庭住址电话号码,以备不时之需。

可没想到有一天,父亲还是丢了。

那天下着瓢泼大雨,母亲打电话来说找不到父亲了。那时候已经晚上九、十点了,天色浓黑,再加上大雨倾盆,视线也不是很好。我们急匆匆地出门去寻找,并发动了亲朋好友绕着城满世界的找。

终于,经过了两个小时的苦寻,我们在凌晨时分,在一处荒郊野外找到了父亲,那个地方距离他家有十几公里,父亲全身都湿透了,他在瓢泼大雨的黑夜里靠着步行,不知疲倦地走了十几公里。

后来我们才知道,那附近,是父亲的父母,也就是我爷爷奶奶的坟。

自那以后,我们不敢再让父亲母亲两个人呆在家里,于是合计了一下,咬咬牙把他送进了养老院。

虽然养老院里有配备护工,但是为了减轻母亲的负担,我们又专门找了一个阿姨负责父亲母亲的饮食起居。

没想到的是,这个阿姨的选择,最后让我们引狼入室,这都是后话了。

父亲的身体渐渐的差起来,那时候距离他确诊已经过了六年。他渐渐的不会行走,要坐轮椅,最后又变成了完全瘫痪在床。

我们每周去一次养老院探望父母,那时候父亲已经口不能言,东西也只能吃流食,要把当天的饭菜在破壁机里打碎,再一点点喂进去。

其实父亲瘫在床上后,我们反而松了一口气。因为他不会再到处乱跑,不会再乱打人、乱砸东西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瘫在床上不能动的父亲让我们轻松了不少。

在我们的精心照料下,父亲一次都没有生过褥疮。

因为长时间不下床,父亲的肌肉渐渐萎缩,全身变得瘦骨嶙峋。他早已忘了所有人,父亲以前是一个乡镇中学的校长,只有握着他颤颤巍巍抬起的手喊他“×校长”时,他才会偶尔给一些回应。

就这么又过了几年,期间经历了一次抢救,当时我们都以为挺不过来了,已经在准备后事,可父亲顽强的生命力硬是挺过来了,只是身体每况愈下,最后还是没能躲过死神的到来。

其实这么多年口不能言、不良于行,几乎是随意任人摆布,对于瘫痪在床的父亲来说,可能也是一种解脱吧。返回搜狐,查看更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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